【镜扉】长久 01&02
※ 镜扉生水设定
止水有一定出场，请注意。
※ 镜短暂的担任过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请自助避雷。请自助避雷。请自助避雷。
写不动镜扉恋爱了，先写点老夫老妻
1
深秋的时候，宇智波镜和千手扉间在一次偶然的散步中，走到了南贺川下游天然形成的一座湖边。
湖水水位比较低，原本就由于良好水质而清晰可见的河床上的卵石此时更加易视。由于南贺川才形成不久，那些个卵石虽平滑，但还不那么圆润，一个挨一个，静静地躺在冰凉的水底。
镜拉了拉自己斗篷的立领，无奈立领虽高，却过分宽大了，所以在寒风吹送下并没有起到它预期中应有的御寒效果。于是他对身边围着一大圈白色毛领的人颇为随意的说了句，“宇智波的立领果然应付不了冬天啊。”
扉间早就主义到镜刚才拉领子的动作，“嗯...有空去猎只皮毛不错的野兽？”
镜则笑了，“我以为老师会说‘那不如改革一下宇智波的族服’。”他模仿着扉间冷静沉稳的声音说。
这是镜担任宇智波一族族长的第二个年头。
扉间知道对方是在打趣自己，不但没有展开任何说教，反而稍稍露出一点笑意。
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这种说教。一是扉间对镜独当一面领导宇智波一族一事有足够的信任，二是扉间还没到对宇智波的族服都要指手画脚的地步。
“过几天我有个任务要路过森林，”镜说，“如果碰上什么野兽，就猎一只吧。”
“嗯。”停顿两秒，扉间突然看着镜说，“黑色的适合你。”
很快意识到老师所指的是皮毛的颜色，镜笑着说“好”。
然后又归于沉静。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动作，仿佛站在一起就能彼此心领神会，这时弥漫于二人之间的沉静就变得温馨而舒畅。
风停了。
扉间低头，就在水中看见镜和自己倒影。
从附近树林的颗颗枯树上，平静地飘落了几片失去水分的树叶，那几乎是今年最后的老叶了。天边呈现众星捧月一样的云霞和烟雾，在那里面坠着橘红的太阳。这清冷干燥的空气干净地异常，嗅不出什么味道。脚下的泥土有些柔软
——而最吸引所有感官的，则无疑是这片宁静的湖面，光线并没有在湖面打出如鳞的光点，而是平滑的晕染在广阔的湖面上，湖面是那么光滑，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周围的一切，自身却不起一点波澜。
四下无声。
扉间突然感觉心底有一丝波动，很快就发展为有什么在涌动。
然后他说——
“止水。”
镜的眼光和他的相遇。
扉间接着说，“那孩子，就叫止水吧。”
镜又把眼光移向湖面，“止水......明镜止水，清晰映照万物于内，自身却丝毫不为所动。好名字，扉间老师。”
对于学生迅速又准确的领回自己想法的行为，扉间已经习以为常，不过这不影响扉间心头一阵舒畅。
由你我的基因造就的孩子，未来的道路必定充满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挑战和迷惑，希望这孩子能看清大千世界种种因缘，并能平静若止水，坚守自己的信念直到终点。
宇智波止水出生在次年春天。
说是出生，其实也就是该阶段的发育完成，各指标正常，被从巨大的营养皿中捞出来了而已。
镜和扉间各有各的工作，实际上，照顾孩子的重担是被家忍承担了。
作为二代目的千手扉间逐渐开始将各种只有火影才能阅读和批示的文件分享给猿飞日斩，甚至带着猿飞日斩出席各种需要火影出席的场合，仿佛猿飞日斩会成为三代目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也并非二代目偏爱自己的学生，当初六个学生本就是天资数一数二者，日斩成年后在木叶已经积累了相当的人气和一定的威望，就“学生”而言，二代目无疑是最中意日斩的。战乱平息，木叶也已经走上正轨，所以木叶未来所需要的，正是一位这样的火影。
然而团藏的问题......千手扉间也一直在考虑，日斩略有欠缺的地方，团藏正好擅长，然而又擅长的过分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日斩缺少五分“暗”，但若要团藏去补，他会补上二十分“暗”。眼下大局稳定倒看不出问题，等扉间完全将村子交托给日斩后，一旦出现什么波动，可能隐患就会完全暴露出来，发展成巨大的灾祸。
宇智波那边自镜成为族长后，与木叶的融合总体上算是顺利。
所以日斩与团藏，或者说村子长期运行下去的权力分配与制衡，大概是这两年扉间最为头疼的问题了。
2
今天是忍者学校迎来新一届学生的日子。
有着卷卷黑发和乌溜溜大眼睛的小男孩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看着他背后鲜明的团扇标志，旁边的学生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嘿，你好。你是宇智波的小孩吧？我来自山中一族。”
“嗯，我叫宇智波止水。”止水笑起来的时候大大的眼睛稍稍眯了起来，然后他补充道，“爸爸说，我们都是木叶的小孩，自我介绍的时候也不用特别强调来自哪里了，大家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嘛。”
“啊，是啊。”对方笑着摸摸头。
孩子是村子的未来，只要孩子们能够互相坦诚相待，那么祖祖辈辈的仇恨就能慢慢化解。
开学典礼结束地早，走出校门就能看到等在门口的三三两两的家长们，而止水环顾一圈，果然没有发现爸爸或二代目的踪影，家忍也没有出现。
他并不失望，和新认识的小伙伴们告别后就自己回家了。彼时木叶的基础设施建设还不算很完善，并没有类似儿童乐园这样的场所，放学后直接回家是大部分孩子的日常。
止水回家的脚步有些急，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诉爸爸和二代目第一天在忍者学校的见闻，所以当他回到家却被守在屋门口的家忍揽住的时候难免有些许的不满。
“少爷先回您自己的房间吧，或者在院子里玩，对了，不如去富岳先生...啊不，族长大人家里陪鼬少爷玩？”家忍牵着止水的小手，为难的蹲在止水身前。
“是爸爸和二代目在谈事情吗？”
“是的。”
听家忍这么回答，止水便直接对着房间说，“二代目大人，能让我进来吗。”他知道自己这位父亲的感知能力不同寻常，大概自己踏入家中那时，父亲就已经知道了。
木门被拉开，看到的却是镜略显无奈的脸，镜故作严厉的说，“止水——”
“我也想听，就像我小时候那样。”
镜抿着嘴歪着头注视着儿子几秒，还是露出妥协的神色，这时似乎是二代目说了什么，镜稍微偏头回去了片刻，然后，“先进来吧。”
从止水还是个在他们身边的榻榻米上爬来爬去的小豆丁时，镜和扉间谈论什么机密大事都从来不避开止水，然而在去年，也就是止水五岁的时候，发生了令人惊讶的事情。
当初镜在各个顽固的老派长老面前算是演了一场戏才骗来族长的位置，目的是真正促进宇智波融入木叶村以及消除族内鹰派隐患，然而镜并不打算长久如此，虽然他对本族的心意千真万确，然而全木叶都清楚、自己毕竟是和千手一系走的过于近了，在这样的眼光中长久的担任宇智波族长，反而会起到反效果，必定催生暗地里生长的敌视木叶的思想。
经过七年的时间，宇智波与木叶村的的状况可谓史上最佳了，于是镜便想把族长之位交给足以托付之人，就这一问题镜和扉间商讨了多次，才最终决定了比宇智波镜稍稍年轻两三岁的宇智波富岳。
所有商讨都没有瞒着止水，因为止水年仅五岁，又十分懂事，叮嘱过不许向外透露后，镜和扉间基本上没有把一边画画一边“旁听”的止水放在心上。
然而最终敲定宇智波富岳的那天，止水却突然来了句“果然是这样。”
镜还没反应过来，扉间倒是惊了惊。
接着止水就把这几天一直在画的那张画推到他们面前，那是一张“全家福”。
“这是宇智波，代表人物是爸爸，富岳叔叔，斑大人，还有我。这是千手，代表人物是父亲，舅舅（指柱间），还有桃华阿姨。这些是猿飞、志村、奈良、秋道、山中........还有虽然不在木叶但和千手密切相连的漩涡。”
仔细看这张全家图，从人物站位、各家族的亲疏排列到所占画幅的大小，尤其是宇智波一族内部各个人物从前到后的排列顺序，以及充满暗示性的动作——
这简直就是一张木叶目前各种势力纵横捭阖的时局图。
还不等扉间开口，镜一手紧紧握着止水的肩膀，拿出严肃的神色问，“止水，这是偶然，还是你有心这么画的？”
止水没有犹豫，“我很清楚我在画什么。”
镜和扉间对视一眼，眼中都隐隐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止水........你能听懂，我和镜的谈话吗？”扉间问。
“一开始只是半懂，后来就能完全明白了。”止水如实回答。
“那、”镜似惊讶又恍然大悟，“那鼬出生的那次，拜访富岳家，你问富岳的那句‘这个弟弟将来会效忠木叶还是效忠宇智波’，难道.......是故意的？”当时镜并不在场，只是后来碰上富岳时，富岳当笑话讲给自己听的。镜也没有对扉间提起过此事。
“是的。”止水点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珠即使在室内略微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闪烁光明，脸上甚至带着微笑，他说，“那时只有我和富岳叔叔在小鼬的婴儿床边，富岳叔叔是非常放松的状态，并且，面对我这样一个五岁小孩子的提问，提防会少很多，试探出他的真实态度就变得容易了。虽然富岳叔叔肯定不会认真和一个五岁的孩子谈他的想法，但是当时他无意流露出的神态和随口应付的语言，都是重要的参考依据。”
扉间已然十分有兴趣地勾起了嘴角，流露出一丝欣赏，“哦？那富岳怎么回答？”
“富岳叔叔说，‘宇智波就是木叶的一部分嘛，鼬将来当然是同时效忠了，毕竟.......’”
镜和止水一同望进扉间的眼睛，“‘我的儿子自然是像我的。’”
扉间伸手摸摸止水的头顶，就像镜十二岁时他对镜做过的那样。长长的手臂大大的手，即使中间隔着张桌子，也毫不影响扉间伸过去的手抵达止水发顶，“我的儿子自然是像我的。”
就像，有了纯洁的热诚和坚定的信念，即使中间隔着宇智波和千手的仇视，也丝毫不影响彼此伸过去的手抵达对方的手中。
镜想到这里，思绪才从回忆回到眼前，获得进入许可的止水已经坐在自己面前，眼神不避不闪的盯着自己........和扉间老师。
“阿水，”镜先开口，“你明白，我们不是因为不信任你才不想让你听见我们谈话的内容，而是因为即使你优秀过人，你也太年轻了，我们不希望你这么早就接触到这么多复杂的东西、和村子的阴暗面，当年柱间大人和斑大人建立村子的初衷就是.........”
“保护孩子。”扉间简短有力的接过话，“虽然你现在就能像火影一样思考问题，我们很欣慰，但是，那些事是该由我们操心、我们解决的事，现在已经不是战争时代，再怎么天赋异禀的孩子，也应该去享受童年。”
“简单的说，就是什么年龄做什么事情。”镜的脸色严肃到有几分骇人，不过这不是针对止水的，“你的身世本来就是竭力隐瞒的最高机密之一，如果你过分引人注目——枪打出头鸟——必定会招致意想不到的攻击，即使你再优秀，这个年龄也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好那些问题的。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长大，你才能羽翼丰满到有机会实现你的全部价值。”
换句话说，如果你陨落于未能达到全胜时期之前，那么你原本可以达到的高度也变得无法达到。
“我和扉间老师，对你寄以厚望。”
止水的拳握紧了又慢慢放松，他可以充分理解爸爸和父亲的意思，并且可以明确的判断，他们所言是正确的。于是他小小的呼出一口气，露齿一笑，“那我就先去对门陪小鼬玩啦，等我回来的时候要教我新的忍术哦。”
待止水关上门后，镜看着门的方向无奈道，“真是的，这孩子，能教的我全都教了啊。没教的、除了要耗费巨大查克拉的忍术之外，只有写轮眼了.......不知道这孩子写轮眼开眼以后.......”镜没说下去。
扉间虽看不见镜的表情，也知道他眉眼间肯定全是担忧之色了。
“不是说了吗，有其父必有其子。”扉间淡淡的说。
“最初培育胚胎的时候，计划的是让扉间老师的基因明显一些呢，没想到这孩子看上去还是这么‘宇智波’。”镜笑笑，“阿水将来一定会像扉间老师一样，变得比我还要强大、优秀，以全部的睿智和生命来保护村子。”
“他的写轮眼，一定会像你的一样。”不是恶的载体，而是爱的力量。
“老师，用这样的表情注视我的眼睛，可是非常危险的啊。”镜说完就直接吻了吻扉间的嘴角。
扉间抿了抿嘴，别开了眼神，“止水很快就回来了。”
听懂了老师的言下之意，镜右手抚摸着扉间的脸颊又凑了上去亲吻，“我已经没有忍术可以教给他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家忍会告诉他我们已经休息了。”
“不.....”扉间被镜撬开舌头还在含糊不清的说话，并且试图回避。
镜见老师如此不配合便停了下来，扉间脸上稍稍有一点发红，“宇智波家的教完了，就该教千手家的了。”
镜愣了愣，“可是——阿水现在的身份是宇智波镜的独子啊，老师......他学会了您的忍术很可能被怀疑和您有血.......”
“我又不是第一次教宇智波了。”扉间别着脸说。
镜还是忍不住吻了吻扉间雪白发丝中露出的那发红的耳朵。
那么问题来了，当晚宇智波止水小朋友到底有没有学到新忍术呢？
